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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诗人李贺竟是好色之徒

时间:2017-05-31 10:14:58编辑:佑槐


除此之外,他还倾心过活泼可爱的商女。看李贺的《湖中曲》:“蜀纸封巾报云鬓,晚漏壶中水淋尽。”在荆襄之时,为他倾心的少女写情诗表达爱慕,更有《石城晓》一诗,为我们展现出他与少女初次幽会的情景。写那些东都名妓的诗歌,大多都是浓妆艳抹和缠绵凄婉的风格,而写商女的诗风格又不同,看上去天真烂漫,清新婀娜。

看遍唐诗宋词,这类儿女情长的诗词不胜枚举,看似古代的文人骚客没有一个不“好色”的,就连李贺也不例外,那么,李贺真的是常人眼中的那种“好色”之徒吗?我认为不是,我从他所处的时代背景和诗人的道德才情这两方面来看待这个问题。

唐自“安史之乱”之后,强藩相继并起,朋党之争交恶,社会动乱,导致意识形态领域出现裂变,那时大多人奉行的是享乐主义,“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”的消极思想和情绪甚嚣尘上,风靡于世,朝野更甚,以至于权贵之家竞相腐败,所谓纳妾蓄妓,朝歌暮宴已是常态,为了攀高谒贵,希望仕途平顺的文人墨客也难免会身陷其中。少年李贺就是其中一个例子,他被韩愈看重而被誉为“神童”,他的才华让他名满天下,他最渴望步入仕途大展宏图,因为他本身就是“宗室贵胄”,重整家声理应成为他为之奋斗的目标,权贵邀请他去参加上流社会的盛宴,对于李贺来说,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错过。客居他乡,又置身于花柳丛中,偶遇佳人,自然有男欢女爱之事。

好色之徒却不同,他们是见一个“爱”一个,碗中一个,盘中一个,见花就摘,没完没了。显然李贺并不是这样的人,他是为了让妻子过上好日子,为了能够出人头地才混迹于那种场合的,当希望成为失望时,他第一件事就是急于返乡,归心似箭。

有人说,李贺是因为山穷水尽,身无分文不得已才回家的,否则他会继续留在粉黛中逍遥快活。其实李贺“不差钱”,但他也绝不是贪财之人。李贺的作品当时也是一字值千金,随便一首诗,就有人不惜重金购买,尤其他当时就在将他的墨宝视为珍宝的权贵圈里,出入画阁兰堂,就算养他一个文人,那也绝不是问题,李贺若真贪财好色,若不爱自己的妻子,就没理由离开东都而回他的“寒舍”。

李贺虽然写过一些爱情诗,甚至是写除了她妻子之外的红颜,但我们也不能以现代婚姻家庭的观念粗暴地评价和否定他。李贺是一个伟大的诗人,他写了很多女人,但他笔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轻浮轻佻的,反而让我们觉得她们都是那么的纯清庄重,诗人态度之热忱、精神之伟大,皆符合道德原则。

李贺的《有所思》、《染丝上春机》、《洛姝真珠》、《春怀引》、《夜坐吟》等诗 ,其中有诗人真挚的心思,也有对恋人深切的思念,更不乏对那些身处不幸之境地的弱女子的同情和怜悯。

伟大的作家其写作之基本态度是同情,其写作之基本精神是爱,尤其是对那些陷入困境的不幸者和底层人的无限的同情。譬如对“妓女”这种被损害与侮辱的不幸者,他们都怀着怜悯和同情的态度,因为内心充满了圣洁,所以在他们眼中尽可能的看到的是美,他们怀着敬意写她们的无辜和不幸、善良和纯洁,写她们被罪恶和黑暗掩盖的伟大和洁白,而不是释放只有扎根于俗子灵魂中那些无法消除的龌龊和丑陋。

也有学者说,古代(指唐宋)的“妓女”和现代的“妓女”不同,前者是才貌双全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去那里的才子不单纯是为了寻花问柳,更多的是为了“陶冶情操”;而现代的“妓女”只会解衣宽带,即使她们的服务对象是一条狗,只要给钱,对她们来说都一样。老实说,这种态度让人心里很不好受,她们生来就是“妓女”吗?即使现代也不会直呼“妓女”这个带有侮辱性的字眼,而是称为“失足女”,所以如此,即也包含了对她们起码的尊重,而不是歧视和贬损,起码还有些人道精神。她们的自贱和自轻、不幸和心酸,难道不应该得到同情和怜悯吗?蔑视或以道德之义愤对一个沦入不幸之弱者,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吗?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伟大的作家不会以轻慢的态度对待待弱者,尤其是陷入不幸的女性弱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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