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9-01-28 15:50:54编辑:佑裕
燕子无心,却见证了时事的变迁,承受了国破家亡的苦难,表现了诗人的“黍离”之悲,负载可谓重矣。
四、燕子可代人传书,幽诉离情之苦
唐代郭绍兰于燕足系诗传给其夫任宗。任宗离家行贾湖中,数年不归,绍兰作诗系于燕足。时任宗在荆州,燕忽泊其肩,见足系书,解视之,乃妻所寄,感泣而归。其《寄夫》诗云:“我婿去重湖,临窗泣血书,殷勤凭燕翼,寄于薄情夫。”
谁说“梁间燕子太无情”(曹雪芹?《红楼梦》),正是因为燕子的有情才促成了丈夫的回心转意,夫妻相会。郭绍兰是幸运的,一些不幸的妇人借燕传书,却是石沉大海,音信皆无,如“伤心燕足留红线,恼人鸾影闲团扇”(张可久?《塞鸿秋?春情》),“泪眼倚楼频独语,双燕来时,陌上相逢否”(冯延巳?《蝶恋花》),其悲情之苦,思情之切,让人为之动容,继而潸然泪下。
五、燕子象征着羁旅情愁,状写漂泊流浪之苦
“整体、直觉、取象比类是汉民族的主导思维方式”(张岱年?《中国思维偏向》),花鸟虫鱼,无不入文人笔下,飞禽走兽,莫不显诗人才情。
雁啼悲秋,猿鸣沾裳,鱼传尺素,蝉寄高远,燕子的栖息不定留给了诗人丰富的想象空间,或漂泊流浪,“年年如新燕,飘流瀚海,来寄修椽”(周邦彦?《满庭芳》)。
或身世浮沉,“望长安,前程渺渺鬓斑斑,南来北往随征燕,行路艰难”(张可久?《殿前欢》);或相见又别,“有如社燕与飞鸿,相逢未稳还相送”(苏轼?《送陈睦知潭州》;或时时相隔,“磁石上飞,云母来水,土龙致雨,燕雁代飞”(刘安?《淮南子》)。
燕子,已不仅仅再是燕子,它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象征,融入到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血液中。